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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作

标题□系统神学是应用,是伦理     编号□8     公布时间□Thu Jul 12 15:23:28 2012
发布人林慈信     相关网址http://


系统神学是应用,是伦理



目录



引论:「神学」一词的滥用... 2



I.系统神学(Systematic Theology)... 2



「神学」定义综览... 2



观察、解释、应用... 5



「系统神学是应用」的观念... 6



传统神学院课程的设计... 6



圣经神学:两个版本... 11



II. 系统神学的定义:系统神学与伦理... 12



第一个定义:整本〈 〈圣经》的教导... 12



第二个定义:真理与义务... 12



第三个定义:解释,应用教义系统... 13



第四个定义:「神学都是伦理」的观念... 13



第五个定义:蒙福的生活,守约的生活... 15



什么叫作「实际」 ?... 15



III.   神学教育(Theological Education)... 16



 



 



引论:「神学」一词的滥用



  「神学」这词,在20、21世纪有一点被人滥用。例如:有人提倡某某神学(解放神学、民众神学、妇女神学、中国本色神学等),其实只是某一时刻某人提出的口号,是神学历史上的一个理念而已,最多是一个潮流,往往说不上是什么伟大的神学运动。



  这种命名使神学的价值下降。今天我们面对很多的神学派别:进程神学、开放神观(Openness of God theology: Clark Pinnock, 「Systematic Theology,」in Clark Pinnock, Richard Rice, John Sanders, William Hasker, and David Basinger, The Openness of God: A Biblical Challenge to the Traditional Understanding of God, Downers Grove, Illinois: Inter Varsity Press, 1994;  Gregory A. Boyd, God of the Possible, Grand Rapids: Baker, 2000)、「水牛神学」、 「第三眼神学」等。这些潮流不过是昙花一现, 明天便成为昨日黄花,明天自有明天的潮流,所谓明天的 「神学」。



  记得读神学时,老师劝我们不要轻易的称自己,或某某人为 「神学家」。在神学院的教授中,圣经学者有他的研究专业;教会历史家也可以专门研究某一个时期或题目。可是作一个系统神学家却不同了,需要多方面知识的结合,还必须有坚定的信仰立场。



I.系统神学(Systematic Theology)



 「神学」定义综览



  神学是什么?改革宗神学以外的其它学派,对系统神学有不同的定义。先从福音派以外的学术界说起:



(1)19世纪的自由主义,是与正统(福音派)神学背道而驰的,以士莱马赫(Friederich Schleiermacher)为代表;他对神学的定义,基督工人神学院的陈若愚院长如此归纳:




「士莱马赫在他的《基督教信仰》中,认为神学乃是宗教群体的宗教感情有系统而清楚的表达。这些宗教表达源於宗教群体的宗教经验,而非任何超自然的启示。按此定义,‘神学’ 实质上是 ‘宗教学’,其权威乃基於宗教群体的经验。这与正统教会的神学观点背道而驰。」(《系统神学:基督教教义精要:上册》,香港:天道书楼,2001 ,页3。)




  这种神学的进路,在当代的华人神学界不无例子。虽然温伟耀在他的系统神学: 《基督教:给中国人的信仰》的第一卷的「自序」里声明,他没有意思要表示神学在逻辑上一是以「宗教经验」为出发点,他还是为了现代中国人与中国文化的缘故,以「宗教经验」作他第一卷的主要讨论题目,而绕过了他所谓传统的神学起点:



  跟传统新教的系统神学不同,我没有以「启示」或 「神论」开始,而是以「宗教体验」作起始探索。这并不表示我认为宗教经验是基督教神学在逻辑上的起始点,而是相信现代人对宗教探索的兴趣,宗教经验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份。(温伟耀,《基督教:给中国人的信仰》, 卷一:《基督教与中国的现代化:超越经验与神性的寻索》,香港:基督教卓越使团,2001,页 viii.)



  其实,这种以「人的宗教经验」为起点,已经称为一种新的传统了!



(2)20世纪,存在主义哲学深深的影响了基督教的神学。田立克(Paul Tillich)是一个 「实存神学」( 即受存在主义哲学影响的神学)大师,他的《系统神学》有中译本。田氏将人的「终极关怀」(Ultimate Concern)作为神学的主题。陈若愚解释说:




「田立克认为『神学』乃一处理人类终极关怀的学问,而『基督教神学』乃以基督为中心,处理人的终极关怀–即人的生与死,爱的委身,命运等问题。根据田立克的理论,耶稣只是一个人,有人的限制,但他却成为了『基督』,超越了人的限制;因此,所有实存经验中与这基督里的『新存有』(The new being in Christ)相遇的人,都可以与他一样,超越自我的疏离(self-estrangement)、割裂(disruption)、冲突(conflict)、异化(alienation)。换句话说,人人可成为基督。「(《系统神学:基督教教义精要:上册》,页3-4。)




  田立克的神学方法称为 「相互关联方法」(the method of correlation),今天福音派很多神学者都认同、采用。(Paul Tillich, Systematic Theology, Vol. 1(London: SCM Press Ltd., 1951), pp. 59-66;见郭鸿标,「整全的神学思考」,收在 《走在信仰之思的途中:一群年青神学人的神学告白》 ,邓绍光主编,香港:基道出版社,2000 ,页4。)



(3)存在主义的哲学,另外又深深的影响了以巴特(Karl Barth)为代表的新正统神学(Neo-Orthodoxy),陈若愚称新正统神学为「以神的道(基督)为主的神学」,因为巴特认为检视神学的标准是神唯一的启示 – 耶稣基督:




「巴特肯定圣经是神启示的见证,但否定它本身是神圣灵的默示和无误的启示,因为圣经只是人的作品。卜仁纳(Emil Brunner),另一位新正统神学家,更明言圣经中有错,因此只是人对神启示的见证,而非神启示本身。」(《系统神学:基督教教义精要,上册》,页4。又参:巴刻,《真理与权能》 ,页115-118 ;简河培,《现代神学论评》 ,赵中辉,宋华忠合译,台北:基督教改革宗翻译社,1973 ,第1-2章;原著:Harvie M. Conn, Contemporary World Theology: A Layman’s Guidebook, Phillipsburg, New Jersey: Presbyterian and Reformed, 1973, chapters 1-2)




  巴特的神学思想,近年来透过托伦斯(Thomas F. Torrance)和香港的一些神学家在影响著华人教会。张贤勇在巴特,《〈罗马书〉释义》的 「中译本导言」赞赏香港福音派的神学家为巴特的正面推介:



  巴特多次批评过美国神学界普遍存在的对他的误解。这种情况,六十年代以来,当有不少改善。…华人教会对巴特地认知,大多借助英美学者,其中向有华人福音派神学形象重镇的香港中国神学研究院,在介绍巴特思想方面,功不可没。张贤勇,「中译本导言」,巴特,《罗马书释义》,魏育青译,香港:汉语基督教文化研究所,1998,页lxiii-lxiv,注脚 79)。



  这是一位中国大陆的学者对香港(福音派)神学界在大中国地区神学界所扮演的角色的一个评论。



  关於神的启示与神学的关系,有一个很有趣、迷人,又含糊的定义;不晓得是否巴特式的神绝对的启示,是神在圣经默示中对他的活动及这些活动之意义(默示也是神的活动之一)所作的宣告。历代的信条只是指向那在圣经中绝对的启示。(余达心,「本色神学探讨」,收在』神学与实践论丛》,陈济民、冯荫坤合编,香港:中国神学研究院 / 天道书楼,1979,页195。)



  无论如何,这种定义,不论是欣赏巴特的「圣经观」的人士,或者反对巴特的神学、但是不留意这种文字的含糊性的福音派 / 基要派人士,大概都可以接受。这是我们今天所处的学术处境的一个写照。



  关於这种神学方法论,华人福音派目前开始有神学家回应,为神学作出抗衡的定义。梁家麟这样说:




神学必须是《圣经》中心的。神学所讨论的基督得倚赖《圣经》的记述。…圣经是由圣灵亲自默示而成书的,它既是上帝启示(耶稣基督)的记录,其本身亦是上帝的启示,舍此我们无法认识真实的耶稣基督。(梁家麟,「我对神学的宣信」,收在 《走在信仰之思的途中:一群年青神学人的神学告白》 ,邓绍光主编,香港:基道出版社,2000 ,页27-28。)




  接著我们来看一本福音派的系统神学教科书如何给系统神学下定义。



(4)Millard J. Erickson  的《基督教神学》(Christian Theology )的中译本(增订本,卷一;台北:中华福音神学院,1998)先讨论了宗教的定义;然后在「神学的定义」一段里这样开始:神学的初步基本定义是‘一门关於神的研究或科学’ 。(页11)



  此外,我们对於神学的实际工作内容也须加以说明,所以,我为神学提出一个更周全的定义:神学是一门以有条理的陈述基督教信仰教义为宗旨的学科,主要以《圣经》为基础,置诸一般文化当中,以当代的语言来叙述,并且与人生的各种课题相关。(页11)



  20世纪末,一般「广义上福音派」(generally evangelical)的神学家,大部份都接受过世俗的「高等神学」训练(博士班), 不知不觉地受了非福音派神学方法论的影响,尤其感觉必须回应当代学术界对正统基督教的批判。因此在认信神的启示、《圣经》的默示与无误上,显然处在高度的压力之下;而在从事学术研究时顺服《圣经》的权威,彻底找出《圣经》的权威在神学学术上的涵意,显然感觉困难(甚至无能为力,或者可能感觉没有这种探讨的必要)。正统的改革宗神学家同样地面对这些时代挑战,可是他们愿意提出一个接受《圣经》权威的定义。《圣经》若是神的话,是我们信仰生活的最高的权威,那么《圣经》也必是神学的最高权威。



  鉴定甚么是正统的「圣经神学」或「系统神学」,目前越来越困难。可是,我们必须继续努力分辨。我们坚持,顺服神的话的教导,在任何时代(包括目前在方法论转变的时刻),都是必须的。



  我们愿意跟16、17世纪的清教徒,和当代的傅兰姆(John Frame)说:神学就是如何应用神的话 (Theology is the application of God’s Word)。



  没有人可以面对《圣经》而不解释、不应用的。因此每一个基督徒都是在从事神学,都是「神学家」,因为我们每一次读《圣经》的时候,我们都在解释、应用《圣经》。而搞清楚神学院里,专业神学家所谓的 「神学」与 「系统神学」是什么,可能对我们的学习有帮助,好叫我们用「神学」这个词的时候,不会为自己或别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观察、解释、应用



  很多基督徒好像我一样,在大学时期曾经学习「归纳式的查经法」(inductive Bible study),包括三步骤:观察、解释、应用(observe, interpret, apply)。观察就是找出一段经文的主要人物、发生的事件、事件与地点、前后的次序等,即: Who, what, when, where, why, how,六个问题。解释是看出一段经文主要的用词,然后进一步看出该段经文的主要观念,或论据(the argument)。应用呢?就是如何将经文主要的观念 / 教义,与今天的我们拉上关系。换言之,观察是:《圣经》说什么?(What does the Bible say?)解释是:《圣经》的意思是什么?(What does the Bible mean?)应用就是:《圣经》对今天的我们的意义是什么?(What does the  Bible mean to us today?)



 「系统神学是应用」的观念



  若将这三个步骤套在神学的不同学科,可以这样说:「释经」(exegesis)与「圣经神学」(Biblical theology)是观察与解释。那么,「系统神学」呢?很自然地,很多人会说:系统神学是解释,解释我们信什么,解释整本《圣经》教什么。可是,我的老师 John M. Frame 坚持,系统神学是《圣经》的应用。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所有的思维、言语、行为,都是在神面前,或者说,都是在神的面光之中做的。因此没有中立的思维,言语,行为这回事。其次,系统神学 – 研究整本《圣经》教导什么 – 不可能是在真空里进行的,肯定是在某一个特定的环境(或:语境)进行的。可是《圣经》是神的话,带有权威,因此神的话在所有的处境(contexts)都有绝对的权威。这些处境,可能是学术上的(哲学、心理学、历史学等),也可能是实践的(婚姻与离婚、堕胎、核战、基因工程等)。所以我们说,系统神学是应用神的话(systematic theology is application),将《圣经》的权威性教导应用在不同的处境里。 



 传统神学院课程的设计



  上面说过,基督徒务必有道可传,这道来自《圣经》。既然神学就是解释和应用《圣经》,因此,虽然不是每一个基督徒都需进神学院,每一个基督徒都应对自己的 「神学」(自己对《圣经》的解释与应用)有清楚的认识。我们在这里介绍神学院的课程,不是要每一位读者进学校,乃是让我们知道,我们若要进修(无论是自修或什么方法), 所需要知道的可能是那几类的知识。



  让我们回来介绍神学院的不同学科。30年前,一般道学硕士班的课程(Master of Divinity,   可参考威敏斯特神学院目录:今天的Westmin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 Catalogue: www.wts.edu  为一套典型的课程)包括下列种类的科目:





  • 原文学习(希腊文与希伯来文),





  • 旧约与新约的解经(exegesis),





  • 圣经神学。





  圣经神学的内容,就是神在启示历史与救赎历史的不同时期中,所启示的内容是什么。用威敏斯特神学院前任院长克爱蒙Edmund P. Clowney的说法,《圣经》是救赎历史,所以圣经神学的研究方法(Biblical-Theological Method),就是救赎历史的研究方法(Redemptive-Historical Method)。比方说,在旧约世代,最重要的主题是神与他子民的立约。「约」这个观念是解释旧约圣经的一个关键钥匙。而新约中的符类福音的主题是「神的国」或「天国」。「天国」就是神在掌王权。「天国」不是一个政权或地域(realm),而是神在掌王权(rule),是作王的权柄(kingship)。研究天国来了(the Kingdom is here)或还没有来(the Kingdom is not yet here),这是圣经神学研究的课题。所以,圣经神学研究的,是在不同的世代神启示了什么内容。圣经神学也可以按照不同的书卷或作者来做研究的单位:比方说:〈约翰福音〉和《约翰书信》里,基督如何自我见证?信心的真义是什么?〈路加福音〉和〈使徒行传〉里的圣灵观是什么?祷告观?耶稣基督与穷人之间的关系?《保罗书信》里,受苦在基督徒生活的地位是什么?〈希伯来书〉基督与基督的工作如何超越(superior)?如何全备(sufficient)?等等。「圣经神学」比解经(exegesis)更进一步,因为它综合了研经(解经)的结果。「圣经神学」要问的是:《圣经》在这时期说了什么?是什么意思?



  「圣经神学」背后的信念是:神的启示是渐进的(revelation is progressive),是在历史中进行的。不过,正统的神学必须同时承认:神的启示,虽然是渐进的,可是更是前后一致的(the unity of revelation)。正统的圣经神学-归正神学的圣经神学,视旧约与新约为一致的;从旧约到新约,好像从萌芽到开花结果,是贯彻始终的,不是先后矛盾的。



  与所有圣经研究解经有关的一门功课是:





  • 释经学(hermeneutics)。





  「释经学」是解释《圣经》的原则。福音派一向公认一些原则,包括如《圣经》是神所默示的;是一致的,没有矛盾的;启示的历史渐进性与一贯性;《圣经》的无误等大前提。可是,今天的福音派圣经教授已经陆续放弃原有的原则。巴刻对这方面的新发展的评语是:目前神学界的共识是:《圣经》是一本人写的书,因此解释《圣经》就把它当作一本人写的书就可以了。人写的书,是有错的书。(见巴刻,《真理与权能》,页47;见本书第一章。)换来的是一大堆语言学方面的考虑,特别使读经者对《圣经》的可靠性起疑问。难怪,很多神学院毕业的传道人,他们对《圣经》的信心,比进神学院之前只有减少,没有增加!



  我们可以说,今天很多关於《圣经》的权威方面的辩论,都是释经学方面的课题(hermeneutical issues)。同时,释经学里讨论的很多问题,就是系统神学要面对的问题(theological issues),因为这些问题牵涉到代模转移(paradigm shift,词形变化)、知识论(epistemology)等大前提。



  改革宗的「预设护教神学」(pre-suppositional apologetics)在过去的70年来一直提出这一点;最近在当代全球思想交错的时刻,欲作神学对谈、科技对谈的当代华人神学家也不能不承认这个事实。香港浸会大学的江丕盛在一篇以「神学就是对谈」为题的文章里说:



  研究圣经诠释学的人不难发现,所谓的圣经诠释学常是深受时代思潮影响的诠释理论(如存在主义诠释学、马克思主义诠释学、妇女主义诠释学,或后现代主义诠释学等)在圣经阅读上的应用。换言之,圣经(神学)诠释学,往往只是披上圣经(神学)外衣的诠释学,即「圣经其外,诠释学其中」,或「神学其外,时代思潮其中」。…《圣经》思维的失落,取而代之的是时代思维,或是时代思维所掳掠的贫乏信仰(cultural captivity of the Church)。(江丕盛,「神学就是对谈」, 收在 《在信仰之思的途中 -- 一群年青神学人的神学告白》,邓绍光主编,香港:基道出版社,2000,页225-226。)



  今天华人教会亟需一群对《圣经》的统一性、《圣经》的默示、无误等教义毫无保留的持守,和同时严肃的注意当代思潮里所讨论的问题的释经理论和释经家(讲道者)。不被时代冲走,关注时代的问题,向时代说先知的话:这是正统基督徒在释经学范畴里讨论(系统)神学问题的使命。



  主耶稣复活之后,曾给门徒解释旧约《圣经》,让他们了解旧约如何见证弥赛亚的受苦与进入荣耀。耶稣开他们的心窍,使他们能明白《圣经》(路加福音24:25-26,44-47)。耶稣解释旧约,原文用的字是hermeneuo,这与释经学 – hermeneutics – 出於同根。因此,正统的、正当的释经学,应该是开信徒的心眼,使人看见基督的荣耀。释经学是这门学问的原则,或说科学(the science of interpretation),而解经(exegesis)就是按照这门科学第原则去解释《圣经》的实践,或艺术(the art of interpretation)。传统福音派的释经学教科书,都对相信《圣经》的默示与无误等教义有一定的交代;今天却不然了。(见本书第一章,〈有道可传〉一段中所引用一位美国学者,一位华人学者的话。)信徒要留意,只学会了不同经文的文体(genre),历史文化背景,语言上的意义(及这些研究所浮现的复杂问题)等以外,还不够认识到圣灵在《圣经》启示的真理的。



  神学教育里与圣经研究相辅相成的其它学科有:





  • 系统神学。





  系统神学是研究什么的?系统神学要问的是:整本《圣经》对於某一个问题的教导是什么?比方说,整本《圣经》告诉我们,神是怎样的一位神?这是系统神学中的神论(the Doctrine of God)。整本《圣经》告诉我们,人是什么?这是系统神学的人论(the Doctrine of Man);如此类推。当然,系统神学必须采用解经家和圣经神学家的研究成果。慕理给我们立了一个很好的榜样;而当代我的同学与好友周功和的近作,《荣耀光中活水泉》(台北:华神,2002),就是一本充满了解经讨论的神学著作!



  古德恩­(Wayne Grudem) 是笔者的神学院同学,目前在芝加哥三一神学院任教。在他的《系统神学〉里,给了系统神学这个定义:系统神学就是为要对任何题目回答这个问题:「整本《圣经》今天对我们有甚么教导?」的研究。



  这是傅兰姆(John Frame)对系统神学的定义,很多Frame的学生们都非常欣赏,也先后采用(华人中有陈若愚,周功和,笔者等,我们三位都是1971年进神学院的)。古德恩­(Grudem )在为系统神学下了定义之后,在注脚里这样解释:




系统神学的这个定义来自 John Frame教授;在1971-73年期中,笔者有幸在费城威敏斯特神学院受教於他。虽然(在本书中)我不可能在每一点上都表达我如何受他的影响,在这里我应该表示我对他的感谢,并说:他对我的神学思维的影响 – 尤其是在系统神学的本质,和神的话的教义这两个问题上 – 远深过任何人。在本书的不同章节里,曾受教於Frame的学生们,都可以察觉他的教导的回响,特别在这两方面。



This definition of systematic theology is taken from Professor John Frame, …under whom I was privileged to study in 1971-73(at Westminster Seminary, Philadelphia).  Though it is impossible to acknowledge my indebtedness to him at every point, it is appropriate to express gratitude to him at this point, and to say that he has probably influenced my theological thinking more than anyone else, especially in the crucial areas of the nature of systematic theology and the doctrine of the Word of God.  Many of his former students will recognize echoes of his teaching in the following pages, especially in those two areas. (Systematic Theology, p. 21, footnote 1.) 




  傅兰姆(John Frame)曾在耶鲁大学专攻「逻辑学」,思想特别清晰,他的作品让改革宗以外的大部份读者都看得懂;目前在佛罗里达州改革宗神学院任教 (Reformed Theological Seminary, Orlando, Florida: www.rts.edu )。



  系统神学系里的必修范围包括:





  • 神学导论,又称启示论(包括圣经论)




  • 神论




  • 人论




  • 罪论




  • 基督论




  • 救赎论(客观的成就,主观的运行)




  • 圣灵论




  • 教会论




  • 末世论




  • 伦理学




  神学课程还有:





  • 教会历史(church history), 和与它相关的





  • 历史神学(historical theology)。





  圣灵不只赐给教会神的启示 – 《圣经》;圣灵还保守教会,光照教会,膏抹教会进入真理。教会历史研究的内容,就是:不同时代的教会,如何解释或误解《圣经》?如何顺服或不顺服主耶稣的大使命?如何按照神的心意,或不按照神的心意,牧养基督的羊群?如何面对时代的文化?如何解释真理,如何回应文化,如何维护真理?我的教会历史老师,已故Paul Woolley 喜欢说,白色的东西,需要黑色的背景才看得清楚;同样的,真理在错误的教导的背景下,会看得更清楚。



  除了上述的课程,还有:





  • 护教学(apologetics)。





  护教学是对基督教信仰的辩护(the defense of the Christian faith)。护教是系统神学的序言,也是系统神学的果子。护教的工作,正面地是向世俗文化 / 思想宣讲真理;反面地是暴露世俗文化/思想中的人本/人文主义,就是人如何抵挡神,怎样以被造之物取代神,夺去神应有的地位。福音派的护教学可分预设派(presuppositionalism)和证据派(evidentialism)。前者以暴露非基督教思想的人本(人文)主义为进路,加上正面宣讲福音真理。后者尝试在基督教信仰和非基督教思想之间建立一个中地带(如:理性、科学研究、考古学等),然后在这中立地带提出一些证据让非基督徒来判断,是否合乎他的理性、科学、和考古标准。在改革宗的大家庭里,也有预设派范泰尔(Cornelius Van Til)和非预设派的戈登·克拉克(Gordon Clark)、史鲍尔(R.C. Sproul)护教学者。



  预设派的护教学比较与《圣经》信仰一致,如保罗在雅典(徒17章)放胆宣讲真理,暴露异教徒弟偶像敬拜;或在〈哥林多前书〉第1至2章里,大胆向非基督教挑战,世界、上帝、思想家、谋士在哪里?世界真的能向神提出抗议吗?这是《圣经》中护教的进路。傅兰姆(John Frame)与笔者都是范泰尔(Cornelius Van Til )不同时代的学生。范氏一生致力建立一套彻底预设派的护教学;目前很少人完全了解与解释他的思想系统。傅兰姆(John Frame)教授与已故伯格雷(Greg Bahnsen)博士是其中两位;每人的解释方式都不同。若主许可的话,笔者希望将来有机会写一本本书的姊妹作:《改革宗护教学之邀》,与本书一样是为平信徒与第一年神学生写的通俗神学著作。



  神学院里还有一部门,就是:





  • 实践神学。





  这些科目,是探讨《圣经》的教会论,基督教教育原理,合乎《圣经》的辅导理论与方法,合乎《圣经》的宣教理论与实践方法等。前威敏斯特神学院院长 克爱蒙Edmund P. Clowney在1990年代出版了他的教会论: The Church(Downers Grove, Illinois: Inter Varisty Press, 1995),是一本参考性甚高低书。



 圣经神学:两个版本



        上面我们介绍了「圣经神学」,这里要补充说明。20世纪有两个「圣经神学运动」。一个是接受新正统神学和圣经批判的,他们不接受圣经无误的大前提,只研究在某一个圣经时代,教会的信仰、教会所宣讲的是什么。因为这个对於《圣经》里的宣讲不是建立在一个对《圣经》绝对的信心上,因此是站不住脚的,很快的就消失了。巴刻在他的《真理与权能》(Truth and Power, Harold Shaw 1996, reprint:IVP)有详细的说明(页62-63 , 111-115)。



  另一个圣经神学运动是建立在正统神学信念上,由20世纪初普林斯顿神学院的圣经教授 Geerhardus Vos 为代表人物;他是现代圣经神学的开山鼻祖。普林斯顿神学院在1929年改组后,由自由神学派的董事控制;威敏斯特神学院创办与费城。慕理(John Murray),Ned Stonehouse,与杨爱德(Edward J. Young)等人继续了正统的圣经神学传统。Vos的《圣经神学》已有中文版(李保罗翻印,天道出版)。这个圣经神学运动深信神启示的一贯性与历史渐进性。



  今天的教会极其须要这种圣经神学的继承人。在1960,1970年代,威敏斯特神学院的院长克爱蒙Edmund P. Clowney特别提倡圣经神学,以补充传统的改革宗系统神学,与系统神学同工,两者相辅相成。克爱蒙Clowney在这方面的贡献,巴刻在 《真理与权能》书中列出当代福音派在圣经研究的 「复兴」时提到:



  福音派当代在 「圣经神学」方面的开花结果,而「圣经神学」的意思,就是按照以经解经(analogy of faith)的原则来揭露圣经里历史 - 救赎资讯的进展(the unfolding of the progress of the historical-redemptive biblical message according to the analogy of faith)。这门学问特别由克爱蒙Edmund P. Clowney作开荒牛;他也设计了这方面的计画;身为威敏斯特神学院的院长,他成立了「解经学」的博士课程。其它地方也有类似的发展。(巴刻,《真理与权能》,页109。)



  1980-1990年代,威敏斯特神学院的新约教授 Richard B. Gaffin, Jr.(宣教士儿子,中国出生)被转到系统神学系任教,是一项极有意义的事件:系统神学必须建立在解经、圣经神学的基础上。圣经神学与系统神学的结合,中文书籍有慕理的《再思救赎奇恩》(John Murray, Redemption Accomplished and Applied, Grand Rapids, Michigan: William B. Eerdmans, 1955);Sinclair Ferguson,The Christian Life: A Doctrinal Introduction(Edinburgh: The Banner of Truth Trust, 1981),中译本: 《磐石之上》。正在翻译的,包括慕理的《亚当犯罪的归算》(John Murray, The Imputation of Adam’s Sin Grand Rapids: William B. Eerdmans, 1959)。慕理的《罗马书注释》, 被他的同事Paul Woolley 称为基督教时期最伟大的学术著作之一: 「one of the great works of scholarship of all the Christian period」。Iain Murray 写的《慕理小传》,收在慕理著作的第三册:The Collected Writings of John Murray, Vol. 3: Banner of Truth,p.135)。



II. 系统神学的定义:系统神学与伦理



 第一个定义:整本〈 〈圣经》的教导



  我们现在要对系统神学的定义作一个简单的结论。系统神学是什么?系统神学是解释,而更是应用整本《圣经》的教导。梁家麟直接了当的说:



作为一个福音信仰者,我对神学的定义是很传统的:神学是对上帝在耶稣基督里并记载於圣经里的启示的研究与回应。(梁家麟,「我对神学的宣信」,收在 《在信仰之思的途中》,邓绍光主编,香港:基道出版社,2000,页25。)



  范泰尔这样说:




系统神学竭力有秩序的陈述《圣经》关於神的教导。





Systematic theololgy seeks to offer an ordered presentation of what the Bible teaches about God.(Cornelius Van Til, An Introduction to Systematic Theology [「In Defense of Biblical Christianity,」Volume V], Philadelphia: Presbyterian and Reformed Publishing Company / Den Dulk Christian Foundation, 1974, p. 1.)




  系统神学的中心关注,是《圣经》的教导。从1960年代笔者就常听赵天恩牧师说:




《圣经》就是神学的来源、内容和准则(The Bible is the source, content and norm for theology)。




  系统神学主要问的问题是:在某一个问题 / 主题上,整本《圣经》的教导是什么?(What does the whole Bible say about x?) 要这样作,系统神学肯定需要圣经神学(也就是说,解经)的成熟果子。



 第二个定义:真理与义务



   系统神学是什么?我们可以从清教徒们的著作找到答案。William Ames 是17世纪英国清教徒运动中的重要神学家,住在荷兰。他的《神学的骨髓》(The Marrow of Theology, Durham, North Carolina: Labyrinth Press, 1983)是17世纪清教徒神学生的必读课本,尤其是在北美洲的清教徒们:哈佛大学(1636年创办)的学生们就必须拜读(早期的哈佛是一所训练牧师的神学院)。这本书分作两部份:头一部份是教义,或 「信仰」(faith)。用《威敏斯特小要理问答》的说法,就是:《圣经》教导我们,关於神,我们必需相信什么?第二部份是伦理,或 「遵行」(observance)。《小要理问答》的说法是:《圣经》要求我们什么,要我们谨慎遵守?在要理问答中, 「该作什么」 的部份是以十诫与主祷文为纲领的。为了解释十诫的意义,《小要理问答》处理:每一条诫名诫命禁止我们作什么,和吩咐我们作什么。然后问:人能(靠自己的力量)遵守这些诫命吗?不能。所以人应当悔改,信耶稣。在这里,《小要理问答》就解释悔改是什么. ?信心是什么?接下来是如何支取神的恩典;包括听神的道,圣礼和祷告。在这里处理了主祷文的六部份,每一部份对我们的教导和提醒。



  真理与义务(truth and duty)、教义与伦理(doctrine and ethics)、信靠与遵行(faith and observance):这可以说是神学的两大部份。「教义」与「伦理」的结合,就是神学,就是真正的基督教生活(the Christian religion)。(见下,「神学就是伦理」 。)



  「教义」与「伦理」这个次序给传统华人教会一个提醒:我们的灵命成长不只靠直觉的经历,也不只限於知道如何「作人」/「作基督徒」。若要懂得伦理上如何真正地荣耀神,我们必须对「神是谁」,也就是说,《圣经》对於神(和神的工作,教导)有正确的,全面的了解。认识神,敬畏神,是智慧的开端!我们是顺服《圣经》的基督徒,不是受基督教外表洗礼的儒家 / 道家伦理重建分子。我们的目标,不是利用基督教来重建儒家道家哲学;我们的目标,是面对中国文化,思想,建立一个强而有力,有道(真道)可传递基督教会,在华人文化语言的处境里。



 第三个定义:解释,应用教义系统



  《圣经》里教导我们一套教义系统。重生的基督徒,靠著圣灵的带领,可以透过学习研读《圣经》 而认识这套教义,知道、相信这套教义。然后我们都可以和应该爱慕,顺服,宣讲,教导这套教义,为它辩护!因为,这套教义的中心人物,就是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系统神学的任务,就是解释,理解这套教义。



  上面我们已经讨论过,系统神学是应用《圣经》的教导;不只是解释,也是应用。这里我们不重复了。



 第四个定义:「神学都是伦理」的观念



  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傅兰姆(John Frame)说,所有的神学都是伦理(all theology is ethics)。(Frame 的重要著作包括:The Doctrine of the Knowledge of God; The Doctrine of God2002); No Other God2002);  Medical Ethics 等,前者在中译中。)他的意思是要澄清,所有人的思维、言语、一切的解经、神学、生活都是伦理,都在神的面光之中进行。「在他的面光之中」– 英文是 「before the face of God」,拉丁文是 coram Deo。这是普及神学家R. C.Sproul最喜爱用的句子之一。上面我们说过,《圣经》一切的教导,无论在哪一个处境里,都是带有权威的。Frame 的论调所有的神学都是伦理 – 与 史鲍尔(R.C. Sproul) 的「在神的面光之中」所强调的,是同一个原理。



  记得在神学院时,有一年,每天上课下课都坐周功和的顺风车。白天听饱了 范泰尔(Cornelius Van Til )讲护教学(神与人的绝对区分),傅兰姆(John Frame)解释系统神学(神学即伦理,即应用《圣经》)、克爱蒙Edmund P. Clowney把圣经神学应用在「实践神学」上(无论教会论、基督教教育、布道,都是三一神的作为,以基督为中心,有旧约丰富的见证等)、葛理齐(Richard Gaffin) 详细解经,介绍圣经神学大师们(如Geerhardus Vos、Herman Ridderbos 的天国已临却未临), Robert Strimple 的人论、基督论(常引用John Murray 的见解, 指定阅读包括Calvin’s Institutes ),伍利(Paul Woolley)精心叙述教会历史(特别是自由神学如何渗透美国主流宗派),后来还有 Harvie Conn (简河培,《现代神学论评》的作者,台北:改革宗翻译社,1973)的差传神学挑战(第三世界的神学教育是宣教圈子最关键性的问题)与与众不同的幽默感(满面红胡子,不时哈哈大笑,有时还用Woody Allen 的电影作例子;一改学院多年的严肃校风)等。Peter周的 Volkswagen车上,我们一行四人:陈若愚、周功和、赵享恩,与笔者。差不多每天,周兄都一面开车,一面大讲他的神学 / 伦理伟论。灌输在笔者的脑袋里的是:全球的能源与食物大大给西方社会滥用,不均匀的分配在人类不同的国家;基督徒为穷苦的人应提供甚么样的 「合适科技」(Appropriate Technology)?在这个充满著痛苦、战争、贫穷的世界里,我们的门徒生活应该是彻底的、义不容辞的(radical discipleship);这个彻底的门徒生活(或作:委身),应从地方教会做起;还有怎样用 The 2nd law of thermodynamics 为「圣经科学论」(地球年轻论)作旁证…等等等等。三十年后的今天,印象尤深!



  我想,当时我们对基督徒参与社会、文化、科学界的理想,就是我们的老师傅兰姆(John Frame) 所讲的 「神学就是伦理」的一个实际应用罢!



  对於傅兰姆(John Frame)的 「神学即伦理」和有关的观念,我们用陈若愚的话作结论:




傅兰姆在 《认识神的教义》(The Doctrine of the Knowledge of God)中认为,系统神学乃是人将神的道(圣经)应用在人生的每一个范畴中的一种表达。这定义因此包含了下列要素:





  1. 系统神学是人的活动,是人对有位格的神的启示的回应。


  2. 系统神学的基础是圣经,因此,正确了解圣经是必须的。


  3. 系统神学是圣经启示的  「应用」:一方面,圣经的启示当然需要透过每卷写作的背景来解释,另一方面,这启示也必须透过洞悉这时代的文化和处境去应用。


  4. 系统神学是启示在人生不同范畴(areas of life)中的应用,因此有其处境性及实存性;不懂得应用其实就是不明白。比方说,若我们不懂得如何为弟兄‘洗脚’ ,反映了我们不明白主在约翰福音第十三章的教导。(《系统神学:基督教教义精要,上册》,页5。)



(笔者注:陈若愚所用的 「范畴」一词,乃翻译  Frame 的思想里的 context 一词;本书有时用「范畴」,有时用「处境」来表达这个观念。)



 第五个定义:蒙福的生活,守约的生活



  既然神学是伦理,是神的道的应用,我们就可以接受一位16世纪清教徒神学家William Perkins 对神学的定义:




神学就是如何永远蒙福地生活的学问。



 “Theology is the science of living blessedly forever.”




  William Ames 的《神学的骨髓》(The Marrow of Sacred Divinity)是17世纪清教徒神学生的必读课本。该书一开始就说:




神学是向神而活的教导 / 教义。



“Theology is the doctrine or teaching [doctrina] of living to God.”(William Ames, The Marrow of Theology, Durham, North Carolina: Labyrinth Press, 1983, p. 77.)




  基督是万有的主!神是万有之主,宇宙的创造主,掌管万有的主宰。神的话,《圣经》,是天上王所赐下的晓喻(the Word as divine address of a King)– John Frame 的用语。因此,神的话带有权威。



  从来没有人可以以中立的态度读《圣经》的;不是以信心,顺服,尊受他约的态度(covenant keeping),就是以不顺服,背约(covenant breaking)的态度。



  神学是以守约的态度面对和整理天上的王在《圣经》所赐的晓喻,好叫我们的思维,言语,生活,活在他的面光之中,能讨他的喜悦,荣耀他的名。



 什么叫作「实际」 ?



  基督徒常问:很多人怕读神学,因为他们以为神学 – 尤其是「系统神学」– 是一些高不可攀的理论。上面我们已经说了,所有神学都是伦理,人生在每一范畴的思维,言语与生活都是在神的面光中进行的。神要求他的子民要遵守他颁发的律法,过守约的生活。我们应如何讨神的喜悦呢?就像〈诗篇〉、〈箴言〉所教导的: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



  人生究竟最实际的事是什么?华人(跟著全球的世俗文化)往往以为人生最实际的,就是饿不死,成家立业,望子成龙。《圣经》没有说,勤劳、节俭是坏事(弗4:28)。可是,无论任何东西,当它取代了神在我们生命中应有的地位时,就是偶像了。华人们,往往我们的儿女成为我们的偶像!



  人生最实际的东西是什么?是得到智慧!如何得到智慧?敬畏神!正统的神学,使人过蒙福的生活的神学,就是教导人敬畏神的神学。



III.   神学教育(Theological Education)



  神学既然对教会的成熟,信徒的成长是那么的重要,每一位信徒都应该接受神学教育。其实,在清教徒的时期,教会透过讲台和牧师、长老的教导,不断地把《圣经》真理系统地教导会众。牧师往往给儿童接受儿童信仰训练的机会,用的教科书是 《儿童信仰问答》(The Children’s Catechism;中译本:《儿童信仰问答》 ,贴在:http://ccool.ccim.org, 找「生命开端」)。献身传道的青年往往是以学徒制学习:跟著一位牧师,通常住在他家里,读他的书,观察他的事奉,接受他个别的指导(有时甚至娶了他的女儿!)。现在我们有神学院了,还有各样的训练模式,究竟我们应该如何进行学习呢?



  神学训练,有三种:



  第一种是「非正式的」(informal): 透过读书、听录音带、看录影带、参加特别讲座等来装备自己。基督徒应有自我觉醒(theologically self-conscious),知道自己的需要,知道自己在哪方面应当进修。Gordon MacDonald 牧师有一次说,一位牧师应该经常同时读五本书!



  第二种学习可以说是「半正式的训练」(non-formal)。最常见的,是延伸制神学课程(extension courses):有的是短期的密集课,有的是夜校,有的是函授,有的是上网学习。无论如何,这种学习比较正规,可是不用停止自己的工作,事奉,或家庭生活。



  第三种地学习,是「正式的训练」(formal),可能是全时间的神学院制度,可能是全时间的学徒制度,也有以部份时间来完成一个正式的学位。(参:Robert Clinton 的著作: The Making of a Leader, and Leadership Training Models.



  传统的华人教会常常提醒信徒,若不是神亲自的呼召,不要进神学院。这种劝导的用意,是避免信徒随便地进入传道事工;是很重要的提醒。多年来,神学院只有全时间的、住院式的训练。平信徒接受部份时间的训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关於创新的神学训练方法,参:Harvie M. Conn and Samuel F. Rowen, eds., Missions and Theological Education in World Perspective, Farmington, Michigan: Associates of Urbanus, 1984.)



  今天情形不同了,尤其是1950年代末在中美洲由 Dr. Ralph Winter 提倡延伸制神学教育计画(Theological Education by Extension)实行之后,神学院开始提供各式各样的课程:函授的、远距的、夜校、密集课程等,给那些有恩赐又参与地方教会的事奉的领袖们进修的机会。这些领袖们不一定有神的呼召作传道人(牧师)或宣教士。可是若要更有效地事奉(通常神已经给他们在地方教会里很重的责任,作长老、执事、主日学老师、探访等事工),系统地接受神学训练是很重要的。神学院有不少的学位课程(就是:道学硕士以外的两年制硕士、各种的学士等),特别给平信徒提供学习的机会。这些平信徒学生,往往带了丰富的经验到课堂里,他们所提出的问题,通常都不是空中楼阁,闭门造车,都是在实践挣扎中产生的。



  道学硕士(Master of Divinity)是三年制的训练,以威敏斯特神学院多年来不变的课程作标准,我们不难看见,装备一位元牧师需要下列课程(个人的成熟,教会的认可,实习等,不算在内):





  • 一年或以上的希腊文





  • 一年或以上的希伯来文





  • 四科旧约神学(原文解经):摩西五经,历史书,诗歌书,先知书





  • 三科新约神学(原文解经):福音书,保罗书信普通书信





  • n六科系统神学:启示论,神论,人论,基督论,圣灵与救赎论,伦理学





  • 二科护教学





  • 四科教会历史:早期教会,中古时期教会,宗教改革,与现代教会





  • 六科或以上的实践神学:教会论,事奉入门,基督教教育,差传,教牧辅导,教牧神学,讲道学,加上多次的讲道实习





  (参:该校的目录,网站: www.wts.edu。其它归正宗的学校,有圣约神学院和改革宗神学院的网站:www.covenantseminary.eduwww.rts.edu。)



  一个两年制的训练(包括延伸制的),基本上是把道学硕士的课程浓缩。无论如何,最重要的是:自己知道自己的需要是什么。我们在神的光照之下,要作一个有高度自我意识的基督徒(highly self-conscious):不是以自己为中心,乃是对自己的限制和呼召有清楚的了解,一步一步的跟随主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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